他:
“怎么不至于?我已经研究了语言结构学快二十年了,但是越是研究,就发现语言是一门错误百出的体系。人和人之间看起来在正常交流,但是事实上,每个人都只是在自说自话,重复表达。看过维特根斯坦的著作吗?”
我:
“看过一些。不过分析哲学和我的专业跨度比较大,看的不是特别多。”
他:
“那你应该知道吧,维特根斯坦说过,一切命题都是重言式。我把他的话理解为,其实每个人不管说什么话,不管说什么词,弄到底,都是同一个意思。词语和词语之间除了发音不一样,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区别。”
我:
“我怎么没有觉察到?”
他:
“那我举个例子吧。比如说女人和卵这两个词,看起来不一样,但是如果追究下去,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我:
“那怎么可能呢?”
他:
“好,那就做个假设吧。假如我遇到了一个外星人,他的审美观和世界观和人类差别很大,他不了解人类的文化,自然也根本不知道女人和卵是什么意思,所以为了让他明白女人和卵是什么意思,我们就必须对他解释吧?比如说,我们中有个人告诉他,女人就是含有卵细胞,而且会定期分泌成熟的卵子的生物。而卵子呢,就是一种叫女人生产出来的用来繁殖的细胞。”
我:
“这样不就绕回来了吗?”
他:
“就是说啊,在我刚才举的例子里,看起来我是在解释女人和卵,但是事实上我们根本就没有解决什么问题。我们说了一大堆,其实还是在绕来绕去,绕回到原点。而且,不管什么词,其实都是这样。比如说,女人和苹果吧,这两个词看起来是不一样的意思,但是说到底,还是会变成一个意思。”
我:
“这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