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魏忱面容沉静,“开开这样想自己?其实我跟开开一样。”
魏忱抬起夏开的脸,几乎贴在自己脸上平视,不动声色地,照着夏开刚才的动作,有条不紊的重复。
夏开猛地睁大眼,魏忱单手固定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依然在解除身上的束缚。
脆弱,削瘦,稍微使力就能折断,像一只断了脚丧失飞行能力的鸟。
夏开语气淡淡:“我已经变成这样,夏开早就死了。”
绵密湿润的雨滋润一切,触在皮肤的空气微微凉,挟着不容忽视的干燥而温暖的气息,忽凉忽暖,围绕夏开缓慢浮动。
魏忱停止手上所有的动作,松开禁锢夏开下巴的掌心,立在他面前,眉峰没有丝毫的波动起伏。
“老师,”夏开仰起脸注视对方,“您明白吗,我想您应该比我明白。”
他抬手,逐一解去罩在身体的束缚,露出瘦骨嶙峋的身躯。
昔日均匀的薄薄肌肉不见痕迹,骨骼都纤细了一圈,皮肤呈现没有血色的苍白,透出淡淡的青。
发生这样的事,没有人可以与他感同身受,困在内心的阴郁和压力夏开没有人可以诉说。
综合魏忱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背后种种势力,夏开知道他的老师不仅是与他表面口头上称呼的身份那么简单,他跟老师的身份地位存在天差地别的差距。
魏忱按着夏开那些疤痕,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茫然地眨了眨眼。
魏忱语重心长:“开开,老师护你,不是让你伤害自己的。”
夏开沉默以对,裤子布料下掩盖的部位新伤添旧伤,交错的伤痕只深不浅,可见夏开对自己下手时狠下了心,想从此类行为获取一些精神安慰。
魏忱说:“开开把刀子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