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林芳垂下了头,没再给自己辩解了。
她也不傻,知道在我的心里,永远都不会再对她做出任何改观。
这一大清早的,附近也没什么车经过。
那瘾君子在一边痛苦地哼哼,而林芳则悄无声息地蜷缩成了一团。
我原来还以为她是怕冷,但逐渐我听到她也在低声呻吟。
我的心里咯噔一跳:“你也吸毒了?”
林芳没理我,吴依依说:“张超,你看她的脸白得好厉害啊。”
我感觉不对劲,把林芳扶了起来,她根本站不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你到底怎么了?”我问?
吴依依说:“你不说话我摸了啊。”
林芳痛苦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脸上的五官都因为疼痛而扭曲成了一团。吴依依的手在她的胸口和腹部摸了一番以后,神情凝重地告诉我:“她至少断了三根肋骨,要尽快去医院,否则骨头刺破内藏就麻烦了。”
“怎么会这样?”我很诧异,问。
“他们打我,我是逃出来的。”林芳用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张超,别抓我,我不去医院,放过我,你杀了我吧,我欠你一条命,你杀了我吧,求你。”
说完这句话,她的身体一软,倒在我的怀里,我忙抱住她,感觉心里被什么撞了一下。
其实当时的证据已经所剩无几,光有我的口供完全无法定她的罪,就算把她抓起来,迟早也要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