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那把火有多大,生铁都能给烧融了,如果不是我们跑得及时,现在早就凉透了。但是我还是心存侥幸,希望有一些东西没被烧掉。
月满弓说:“烧得只剩一个框架了,连个大概都看不清了,一楼的地板,也就是楼下的天花板被烧崩了,消防员钢筋受热以后膨胀又被水一浇所以塌了。本来我打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可打依依的电话能打通,所以我就猜你们俩肯定不在火场里面,要不然那么高的温度,手机绝不可能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那个抽屉就是最开始的着火点,就绝不可能还剩下什么,你从里面拿出来什么东西没有?”
“还真有。”月满弓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一拍口袋,还好,这东西竟然还在。
我掏出那个被撕了标签的小药瓶,递给了月满弓,月满弓也打开闻了一下。
“这是什么药?”
“需要明天去鉴定一下再说。”
“好吧。”月满弓说,“这件事我会按着的,师傅为了逃避你们的追问,这几天躲在医院里不肯出来。正好我主持门派里的事,有什么想弄明白的都能弄明白了。”
这个时候,我心里蹦出一个问题,我很想问月满弓,不过张了一下嘴,我没问出口。
月满弓看出来我有话要说,反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小宫什么时候送饭过来?”
“对啊,好久了,我去问问看。对了,你知道关你们的人是谁呢?”月满弓问。
我冷声说:“还能是谁,绝对是那个假秃子,云染。”
“看样子我们以后要想办法防着他一点儿了,这个人比我们想得更沉不住气,只要找到机会了就会动手。”
“没错,而且他潜伏在我们之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不相信云家千方百计安排一个人进来,只是为了捣捣乱。”
我刚说完,月满弓就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不再说话,因为我也听到了屋外面的脚步声,是谁?谁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