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人的臭脾气真不是盖的,认死理儿,我早就见识过了。
他正在气头上,和他说这些都没有意义,反正离去渝州还要一段时间。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算了,这事儿先放一放,今天我找你有其他事儿。”
我把何必的事告诉他了一个大概:“我不想打草惊蛇,但我的人现在目标不小,再想调兵不容易了,只能找你帮忙。你帮我把与何必见面那人抓回来就行。”
“要死要活?”月满弓问。
“咱们是守法公民,当然是尽量抓活的。”我一头的冷汗,江湖人说话的口气就是横。
蒙蒙通知我,何必已经离开了监控区域,应该是到了大桥底下,这个位置只有大桥上的几个测速摄像头能拍到,不过拍得很不清晰,只能通过何必的手机和摄像头相互辅助,大概确定一个人影。
我和月满弓驱车前往,离目的地还有一公里的时候,车子就开不进去了,不得不下车步行,否则目标太大,一定会被发现。
蒙蒙说现在何必还一个人在等,目标还没出现。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接近八点了,目标肯定不会那么准时出现,要不然他很容易被我们埋伏。
江边的风很大,何必一个人站在桥桩附近,左右环顾着,风吹得他的羽绒服都快飘起来了,一股江泥的腥臭熏得我直泛恶心。
月满弓提议我们守住来路,这儿视野开阔,只要有人开车过来,我们一眼就能看见,我守住来路,他从后面包抄,正好对方还没到,我们可以先放点儿石头挡一下,逼那人开到这地方必须下车。
我摇头说:“他不可能开车过来。”
“带着一个孩子,也不可能步行过来,太引人注意了。”
我说:“你看这四处都是野草,一道车辙都没有,说明从来没人开车来过这儿。他们不可能贸然把人约到一个没踩过点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