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认真着急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笑了。
说真的,他这个样子让我想到我18岁参军的情景,当时我天天盼着自己快18岁就可以离开我姑妈家。如果那时候有人告诉我,我有案底不能参军,我绝对会崩溃。
“好吧,我帮你说说。”
其实我无法干涉法院怎么给他量刑,不过我已经决定了,一定给他请最好的律师,如果他真的有案底,就让他去学了开车过来给我当司机。
黄毛兴奋坏了,手舞足蹈的倒是像个真的孩子。
我躺着又休息一会儿,他闹着要来给我按摩,把我弄得尴尬的不行。
过了一会儿,我又故伎重演,爬上了悬崖,这回为了安全起见,黄毛用裤腰带把我栓在了他的腰上。
还好这回没出什么事儿,我爬上了悬崖,然后又把黄毛拽了上去。
黎明前的天是最黑暗的,此时寨子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狗都被关进了屋子,只有一条守在村里唯一的进口,它不知道我们已经从寨子后面偷偷潜伏进来了。
黄毛跟我说,韩坤很有可能关在了寨主的柴房里,就是我刚才远眺时看见的一栋平房。
“你们怎么有些人建泥房,有些人建了平房?就不能弄点儿楼房住住么?”我随口问。
黄毛道:“这房子不是我们造的,我们搬来的时候就有了。我听说以前有大户人家住在这里过,好像姓纪。”
“你说姓什么?”我猛地回头,差点儿和后面的黄毛撞上。
黄毛道:“纪啊,纪律的纪。纪是黑水县的大姓,很多人姓纪的。黑水县还有纪家村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我总觉得这个纪和我外公家有关。
我外公家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山里,和这个黑水县的直线距离非常近,这难道是个巧合?
有黄毛带路,一切很顺畅,他直接把我带到了关押韩坤的地方。
这些寨民的警惕性本来很强,但是刚才狗那么一通闹,已经让他们丧失了警惕,此时都睡得比猪还死。
柴房用一把大锁锁着,看样子韩坤真的在里面,农村不会有人锁柴房的门,总不会有人进去偷柴。
黄毛帮我放哨,我捅开了大锁,摸着黑进了柴房,房间里立刻传来沉闷的一声哼,我趁韩坤说话之前,赶紧捂住了他的嘴:“韩叔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