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枪声响,那人的鞋面被扬起的柏油马路碎屑磨穿了洞,两根脚指头露了出来。
喊打喊杀声一下子全没了,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举起来的刀也忘了放下,跟中了定身法一样,山路上鸦雀无声。
西瓜刀,和狙击枪之间,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该做什么选择。
哗啦啦,短暂的沉默之后,大家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刀子,有人转身想溜,被我一个点射差点儿打烂后脚跟。
刚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此时所有人都哭丧着脸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别在脑后,跟刚才完全是两幅样子。
夏葛怀啐了一口,拿着枪过去,一边拿枪指着每个人的头,一边道:“现在轮到我问问你们了,哪是君来哪是臣了,说!谁是带头的?!”
“我们不会说的!”有人坚定地喊道。
可他的话刚说完,其余人就纷纷拿手指他,这男人的脸黑得像是碳,气得又发红,愤怒地瞪着他的那帮兄弟,可别人就跟看不见他的眼神似的。
刚才那年轻的小黄毛膝行过来,冲我谄媚道:“大哥,我们都是从犯,铁柱叔才是主犯,是他想的这个打劫的办法。”
刚才被“千夫所指”的就是黄毛嘴里的铁柱叔,此时铁柱的眼神恨不得能掐死黄毛。
我道:“拦路抢劫,活腻歪了吧你?我刚才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了。你们这几个虽然是从犯,不过估计判下来也够呛,有什么事儿现在交代了,算你们自首,到时候也许能轻判。”
夏葛怀道:“没错,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
通市的山区穷的穷富的富,我估计附近的山匪不止他们一帮,只抓走这一帮人可能并没有什么用。
如果这帮人能为了减刑攀咬出其他的山匪,我和夏葛怀现在带着两把轻狙,就可以去为民除害了。
铁柱满脸的屈辱,一副不会和我们配合的样子,把头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