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等,明天一早我朋友就会带人过去找他谈谈。只要他还想在通市生活,就会老实点儿。”
过了好一阵,何必长叹了一口气:“好吧。”
我并不知道,这通电话挂了以后,何必立刻回到家,然后拉上了窗帘,同时把公文包里那把新买的玩具枪扔进了垃圾桶。
当时蒙蒙只以为何必是想通了,回家拉窗帘准备睡觉,没往深了想。
我更想不到,这只是何必的一次试探,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监控了,被警方盯上了,必须得搬家了。
当然了,此时的何必也想不到,我们不止能看到他家屋外的那个摄像头,我们可以接入通市的任何一个天眼摄像头。只要他在任何公共场合路面,蒙蒙就能立刻识别出他,他插翅难逃。
何必换了一身衣服,换上了假发和帽子,贴上了胡子,站在镜子前看了看,确定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要想逃,今晚是最好的时机。
可他拿上公文包,掏出钱包和证件的时候,翻到了今天上课用的教案。
他真的能跑么?跑了以后江洋怎么办。
总之,我挂了电话之后,过了二十分钟问蒙蒙监控情况如何。蒙蒙告诉我何必回家了,之后他家门没有开过,何必没有离开。
我松了口气,刚才那通电话我叮嘱蒙蒙,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能再惊了何必了。最近何必可能会试探性地逃跑,持续监控,不管他跑到哪里,在我下命令之前,只要监控,绝对不要惊他。
打完了这几通电话,天都快亮了,我的眼皮子重得抬不起来,合上眼睛陷入深眠。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面目模糊。
我并不认识她,可梦里我知道她是我妈,我追着跑过去,好不容易追到她了,看她的样子却变了,然后她又离得我特别远,等我追过去,她的样子又变了。
一觉醒来,我浑身酸痛,累得爬不起来,仔细想想梦里的事还是觉得诡异,可能是昨晚太累了,才会梦到这种奇怪的事。
派出所已经上班了,雪豹轮班执勤看守月满山,月满弓去医院换了药,已经回来了。
我们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等着月正军出招。
我们都以为月正军一大早就会找上门来,谁知道一直到九点,大家吃完了早饭在办公室里闲得无聊,都没点儿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