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舟,你这样逼他没用的。他是挨千刀的贱种,你就算打断他的手脚,他也不会跟你求饶的。你没见过他小时候,被我把头按在马桶里都快淹死了,也不会求我半句。他是张骏和纪嫣然那个婊子的种,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我冷哼了一声,直起腰板,后面那几个保安想要按住我,我现在懒得骗他们了,他们哪儿按得住我们。
五年没见,我已经比张梅高了整整一个头,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见我。
其实我小时候求过她,只是这婊子没放过我,所以她也不记得了。
忽然,张梅话锋一转:“张超,你的婊子妈死后你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道:“你有话直说,不要兜圈子。”
“你婊子妈留下来一本日记本,当年我本来想烧掉的,可是我又没烧。”张梅慢悠悠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牛皮笔记本,然后她端起桌子上装在酒杯里的装饰蜡烛,“隔了这么多年,想来也没人要了,不如烧了吧。”
“住手!”
我顾不上别的,急忙大喊,陈钰舟从发呆之中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原来你怕这个啊。”
陈钰舟从张梅的手里接过笔记本,在火苗上撩来撩去。
这牛皮笔记本不太像假的,因为笔记本是被一个像是相框一样的金属框框住的,但又不是金属框那么简单,在侧面有一个长方形的机关,不是锁孔。
要是张梅骗我的,她临时也拿不出这么精妙的笔记本。
陈钰舟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只好作罢,我看笔记本的封面被火苗舔了几下,连颜色都没变,看样子封面也不一定是牛皮的,可能是更稀有的材料。
陈钰舟狞笑道:“想要这个,求我啊。”
我红着眼睛:“你把这个给我,我可以拿我有的一切跟你换。”
“哟哟哟,我还第一次见你这样呢,有意思。想要啊,跪下,跪下!”
我重喘了几口气,问张梅:“我父母走了以后,你把他们所有的照片都烧掉,所有的生活物品不能卖了换钱的都扔了。为什么留下这本笔记本,这么多年还没告诉我过。”
“我告诉你干嘛?你父母让我的孩子们没有父亲,我也让你没父母,从出生那天就没有,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东西我都不会让你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