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年月家围杀尹家,用的也是这个理由。尹家是刺客世家,当时也是尹老先生一句话,说刺客之中怎么会有好人,把尹家全家灭门了,江湖中群雄唿应,怎么同样是偏门的行当,到了你月家的身上就不一样了?”
“就是。”
“说得对。”
月满弓百口莫辩,他脖子都涨的通红,其实看月满弓的年纪,估计就是十八岁左右,跟我上高中时是一个年纪。
就算他智商奇高,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对付这种“围剿”,他根本毫无办法。
这种事儿我在高中的时候经历了太多了,一旦被盯上了,就基本无法自证清白。
“好,如果我今天自断双手,你们是不是就信这炸弹不是我放的,关朗,你敢负这个责任么?”
“你少他妈的吓唬人,你不敢断!”
到了这个地步,月满弓除了自断双手,他还能怎么办?他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里都是红血丝,像是一头濒死而愤怒的公牛那样喘着粗气,痛苦地从腰带中翻出两柄极薄的刀片。
月满弓像是野兽一样,眼睛红得可怕,环顾着那些看好戏的人。
“我月满弓是千门的徒弟,但是我从来没有在赌桌上用过千术。我今天自断双手,证明我月满弓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低声对老莫说:“该动手了,借你的琴一用。”
“什么?”
老莫刚问完,我已经噼手抢走他三十块一把的批发二胡,轮起来就朝着吊灯砸了下去。
那盏豪华无比,至少价值五十万的巨型吊灯,此时像是一艘即将沉没的巨轮,带着耀眼的火化,从五楼的屋顶一路滑坠下去。
然后屋子里一片漆黑,又过了一秒钟左右,黑暗中一声巨响,吊灯散成了满地的水晶,大厅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