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吓了我一跳。我倒不是怕他打我，我是想不明白，他忽然发什么火？
赵宫洺没说话，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弯腰从办公桌地下摸索了一会儿，竟然摸出了一个烟灰缸。
“你抽么？”
赵宫洺扔了一只给我，我拿起来闻了闻，问：“赵伯，我猜对了是么，我爸的死真的和姜明有关系。”
他很没底气地说：“放屁。”
“你看你这个烟，都潮了，而且有点儿长霉了。这是好烟，竟然能让你给存成这个样子，你戒烟很久了吧。我刚才那句话如果不是说中了，怎么会让你焦虑到要重新抽烟。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当过五年的侦察兵，你骗不过我的眼睛。我帮了赵子琛一回，你也该帮我一回了。”
赵宫洺无奈了，把烟又给撕吧了塞进烟灰缸里。
“我不知道。”赵宫洺道，“小超，我说的是实话，我们谁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
“你的想法，我和韩坤都有过。你爸去世得很突然，交警大队给的报告是你爸醉驾。可是我们认识你爸那么多年，都知道你爸滴酒不沾，他不可能酒驾。”
我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用力地捏成拳头，尽量保持住平静地，我点了点头。
“所以他走了以后，我和韩坤都觉得不对劲，就去交警大队要看尸检报告。”
“报告上怎么说？”我急忙问。
一般实践报告上是不会作假的，因为结案是刑警大队长的事，可尸检报告是法医主任的事儿，这两个部门从级别上来说，是独立的，法医不用受到刑警队的管控。
如果有人能摆平刑警大队，那就没有必要再去收买法医了。
赵宫洺长叹了一口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