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秘书一推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外似笑非笑的我，只好尴尬地牵动了两下嘴角，想用笑容来掩饰心虚。
“行了，别想什么借口了，你们在里面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先出去吧，我和赵伯伯谈几句。”
我不顾迟秘书的拒绝，推开门就闯了进去，然后把迟秘书推了出去，反锁上了门。
“小张，你不能这样……”迟秘书在外面拼命地拍门。
“你放心吧，我又不会打他。”
我笑着回头，看见赵宫洺一脸生无可奈的样子，还要摆出伯伯的姿态，故作镇定，指了指沙发让我先坐下。
“赵伯，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赵宫洺哭笑不得。
“赵伯我……”
“赵伯，你可别编谎话骗我，我当了五年的侦察兵，在特种兵部队里，什么东西都学过了，你要是骗我，我会知道的。”
我拿起一个茶盏在手里把玩，像是赵宫洺这种身份的人，都喜欢在办公室里摆一套茶具，相当装逼。我也不知道这茶盏到底贵不贵，但是当我左手换右手抛着玩儿的时候，赵宫洺的心疼都写在脸上了。
我抓着茶杯，朝他晃了晃，赵宫洺尴尬地笑道：“这挺贵的，小心点儿。”
他话刚说完，我的手用力一收，那只青花瓷茶盏在我的手心里无声地碎成了粉末。
“赵伯，我问你话呢。”
赵宫洺心疼又着急，扭捏着张了好几次嘴，想骂我不敢骂，想心疼茶杯又不敢。
过了好半天，他才放弃了似的，哎呀了一声：“小张，赵伯和你说实话。自从子琛跟红灯会混上了以后，我心里非常害怕，就担心他会出事儿。你是不懂你这个弟弟啊，浑身上下，就一张嘴厉害，你说他用嘴去咬人我还相信，让他跟黑社会去打架，我真的怕他有去无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