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我……”品味出话语中的恶意,凌川有那么一霎茫然。
“在金博过得如何?”冷冷开口,秦风扬道,“找我有事?”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还爱不爱我?”艰难地,凌川吐出一句。
是的,说你爱我,我才能抛开自尊,放低骄傲,求你。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凌川——”微微的愤怒隔着话筒清晰传递,“冯琛他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来寻我开心?!”
微微一震,凌川低语:“不,不是。风扬,我只是想,想听你说,你爱我。”
只要一句,我才敢把自己的狼狈和困顿展现给你,求你带我远离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胁,所以,——请你说爱我。
热切而渴望,他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的粗重呼吸。
低沉的笑声穿透电波,秦风扬的口气忽然变得轻佻而邪气:“你以为我们除了曾经的肉%体关系,还有什么?”
“那一次,我说我一直在演戏,是想……气你。”凌川挣扎地低语:“风扬,我、我爱过你。”
“你说爱?——那是什么东西?”一摸一样地学着凌川曾经的轻佻语气,秦风扬飞快冷笑,“你年轻漂亮,新鲜热情,而且又干净不滥%交,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
冰冷残忍的话并不停歇,他继续:“最重要的,收你做床伴,几乎是等于收了一个赚钱的机器。只是我没想到,这部机器有反吞钱的时候。”
“不,不是的。在警局里,你曾经那么担心我,那么想着为我开脱。”这真心的话语,为什么在此刻说来,竟是这样的卑微无力?
“凌川,听说过什么叫——收买人心?”
四周冷寂下来,默默地,凌川将脸无力地贴近了冰冷无情的地面,潮湿,粗糙,有一点点发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