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俱是鞠躬尽瘁之士,哪里有东西给他?那巡捕眼看勒索不成,恼羞成怒,将我等一众差人打了一顿……便直到现在,微臣的腿还是瘸的……”
“天可怜,便是连江阴县里仅剩的一点存储,也生生的被人搜刮了去……”
慕烨霖沉吟半晌,怒极反笑道:“你可知,可曾记得这是哪里的巡捕?且不忙怕他,你只管告于我知,自会替你等讨回公道。”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白安寒顺着仆从指的路,来到后院一间厢房内。房间潮湿,刚推门进入时,一股发霉的潮气直冲面门。白安寒顾不得了,吩咐人匆匆将人放在一旁的榻上。重新又抽出扎在那孩子脖颈处的银针,道:“你们且先下去,帮我被一些热水来。”
几人应答一声,赶忙下去准备。
那孩子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脏兮兮的小脸上眉头紧皱,白安寒那巾帕一点一点的擦拭掉他脸上的污垢,露出一张眉眼深邃的轮廓。
这绝不是中原人应该长有的脸庞,白安寒擦拭的手顿在那里,心中惊疑不定。看模样,这人应是西北漠里的蛮族,怎会来到这江南水乡?前世百姓被蛮族蹂躏的惨状赫然印在头脑之中。
就在此时,那孩子却又挣扎起来,长长的指甲抓破了白安寒的衣襟,划出长长一道痕迹。
真是个小狼崽子。白安寒心中道,两国交战,百姓无罪,想到此,白安寒毅然拿起银针,尽心竭力的朝着几个大穴的方向刺去。
在此过程中,白安寒注意到那孩子的手指关节处,生了厚厚一层老茧,正是长年习武的人握剑时留下的,不由得,白安寒对他的身世更加好奇,几番救治下来,白安寒累得额头上沁满了汗珠。
手中东西刚一放下,门就被人叩响。
“太子妃娘娘……”门外的人叫道,“太子殿下有请,请太子妃娘娘移驾。”
“我自当前去。”白安寒叫道,轻移莲步,缓缓拉开了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