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生了一副刚直不阿之状,不卑不亢的将人引到自己的府邸之处。
白安寒心中惦记那孩子的情况,匆匆拜别了众人,由亲兵将那孩子抱出来,放在一旁。
那官员看出门道,赶忙叫人指路,白安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匆匆向着后院走去,图留下慕烨霖同那城主交谈。
“下官,乃江阴刘氏,为江阴城城主,此番不知太子殿下远道而来,因此怠慢,请太子殿下责罚。”
慕烨霖将人虚扶起来,道:“此次赈灾,本就是本宫突然将至,不知者无罪。眼下大灾未平,就事论事,刘城主,你还是讲一讲江阴城城中的情况吧。”
“喏!”城主应答一声,两人边走边弹。
原来,那江阴城,作为离灾区最近的地方,从半月以前便有大量流民增至。刘城主作为江阴的地方官爷,不忍流民遭受涂炭,便分批让其进入城中避难逃逸。
可本来有计划的事情,却在七天之前变了味道。七日前,施粥棚内,因为嫌弃粥粮太少,那些聚集在江阴县的灾民发起了暴乱。他们打伤了布粥的官吏,冲进了卖粮食的店铺,洗劫一空,更有甚者,一些富贵人家惨遭毒手,大批的流民闯入家中,烧杀抢掠,做尽了强盗做的事情。
这场乱子,昨日才刚刚评定下来,为了防止再次的骚动,自己干脆下命令,城门外的灾民不许踏入江阴城,每日的布施,官吏会亲自拿着粥走出城外。
“太子殿下,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城主皱着眉头,告罪道:“这流民如此之多,仅凭区区一个江阴县,是不肯能容得下的,更何况,是这些不知是民事匪的贼寇。”
“且,这江阴县,别看外表刀枪不入?实则内里,已经快要掏空燃尽了。”
“救灾的粮食还没有送达,眼看,江阴也要弹尽粮绝,连城内的百姓都要护不住,更不要说是外面的灾民了。”
刘城主一字一顿的说道,慕烨霖走在一旁,沉默了半晌,道:“据我所知,朝廷赈灾的物资早在水患伊始便发了出来,而今听你一言,这些东西竟然连影子都不见。”
那刘城主深深叹息一口:“岂止啊,月前,因着水患的缘故,有巡抚下来视察,本以为能带一些物资,好歹救救急,可没想到,那巡抚到了这里,张口就是要钱要物,生生将我等一种官员乡绅搜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