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自己选择=的怪谁呢?”兰钺生冷笑,“陆曼,没有人拿枪逼你,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
陆曼咬牙,眼眸红红的,就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才会这么不甘!
“把自己比作金丝雀?”语气中是说不出的讥诮,“就你?别侮辱了金丝雀。”
“不过,你对自己的评价倒是中肯,我现在确实看一眼你都觉得碍的慌,贱。”
简简单单几句话,叫陆曼羞愧难道,胸口剧烈起伏,来自她最爱的人的侮辱,没有什么更叫她愤怒难堪的了。
一个“贱”字,像是无数根密密麻麻的绣花针,准确无误的插进了陆曼的胸膛,痛不欲生,抽的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几欲窒息。
“我贱?纪清和就是仙女就高高在上是朵圣洁的莲花了?”怒气和愤怒将陆曼席卷,在她的心中不停地烧啊烧的,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她突然想起她听到他结婚的消息不顾兰景逸的想法,执意跑回国来时,却只得到他的一句“最好安分守已”。
曾几何时,在他的心中,她竟成了这副模样!
悲凉愤怒和怨气将她充斥,“你以为你捧在手心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表面上高高在上,背地里却心狠手辣阴险恶毒,也就只有你将她当做宝贝一样供着!如果不是我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她不爱你,你就醒醒吧!纪清和她爱的是宋司晨,她永远都不会跟你在一起!在这个世界上爱你的人只有我,只有我!”
“所以你就和宋司晨合作,将她绑架,并且找人冒名顶替她和我离婚,算计我们?”兰钺生虽然笑着,但是那笑容却像是淬了毒药一般,一击毙命。
“你应该感谢我这么做才是,”陆曼笑了,“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知道纪清和的真实面目,她能和宋司晨旧情复燃,在一起卿卿我我一个月不说,还有了他的孩子,这就证明她根本就不爱你,她爱的是宋司晨!”
“你说我算计?可她要是不给宋司晨机会,又怎么会被宋司晨得手甚至是上床——”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包间内响起,伴随着一声尖叫,下一秒,陆曼就因为这一巴掌冲力的缘故摔倒在地。
因为是茶楼,桌子上摆着杯盏花瓶和棋盘,上面还放着棋子,陆曼慌忙之中,伸手去扶案几,结果撞到了桌子,身子失去平衡往地上倒去。伴随着桌子的倾倒,上面放着的所有东西全部砸了下来,滚烫的茶水浇在陆曼身上,纵然是冬天,仍烫的她倒吸凉气,在一阵短暂的噼里啪啦声后,整个包间陷入诡异的沉寂。
外面的服务生想要进来一探究竟,却被守在门口的兰仲给拦住。
反观陆曼,倒在地上之后,竟半天起不来。
由此可见,兰钺生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隔着一张案几的距离,兰钺生俯身,伸出一只手狠狠拽住陆曼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