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的伤实在太过严重,术后能动已实属奇迹。”话虽未说完,纪淸弦已全懂。
“我能见见她吗?”他问。
“可以,请跟我来。”
医生带了纪淸弦往手术室走去,因为没有家属签字,所以按照规定,纪清和只能被停放在外面。
短短不过数十米距离,却用尽了纪淸弦所有的力气。
他伸出手去,指尖颤抖,在第三次的时候,才掀开薄被。
目光落在她的手腕处,纪淸弦眸光紧缩,手猛然一抖,被子就从手中掉落。
伤口鲜血淋漓,狰狞不堪,满目疮痍。
他知道,这已经是医生处理后的结果了。
那未处理之前呢?
究竟是怎样一副情景?
他不敢想。
……
“哥哥,我今天就去把我所有的东西拿回来,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离婚了。”
“哥哥,你说约翰老师会不会觉得我不听话,不喜欢我这个学生啊?”
“不过没关系,只要约翰老师看了我的画,他一定不会后悔收我这个学生。”
“哥哥,在将来的某一天,我的作品连通我的名字,将一起被挂在巴黎美术学院的墙壁上,我相信我可以做到,因为,我是纪清和!”
……
而早上那个满含自信,挥动翅膀欲展翅高飞,甚至带着一丝丝狂妄的女子,眨眼间却躺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