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敬什么?”他轻笑一声,有些散漫地晃了晃酒杯。
就在前几天,她敬酒,他预祝她新婚愉快,这一次,打算敬什么呢?
周以汀在这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没醉的,可为什么到了他面前,就开始忍不住头晕目眩,心跳发慌,说话的声音都弱了许多。
她说:“我是来道歉的。”
一直在偷瞄这边的杜孑宇都禁不住转过头。
江辻烈逐渐收敛神色,手腕倏然停止转动,目光深沉地看向她。喝了这么多杯,只是脸色微红,步履未见凌乱,说话依然清晰,可见酒量非同一般,确实如郁穹所言,还没人能让她喝醉。
而周以汀一直低着头,自顾自说着:“这次没能取得车队预定的成绩,辜负了江总的信任,我很抱歉。”
“呵,这个啊,”江辻烈目光微暗,不甚在意地又开始晃动酒杯,“算你们完成了。”
周以汀以为自己听错了:“算我们完成了?”
“嗯。”
周以汀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若是算完成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赛前的约定能够生效?
江辻烈把酒喝了,不再多言。
周以汀瞥见他空着酒杯正等着她,不敢迟疑,立马喝光了杯中酒,江辻烈重新坐下,刚一坐下,边上的女生就凑过来跟他说话,一刻都不停。
周以汀忽觉胸闷,无法直视这样的场景,匆匆走出包厢。
下一位本是杜孑宇,杜公子已经想好了一肚子话好调侃、奚落她,没想到这小作精直接跳过他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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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汀在洗手台前已经站了好一会,她给自己洗了把脸,烧起来的脸颊稍微得了清凉,她今天确实是喝多了,可还没到醉的地步,别人羡慕她千杯不醉,她现在倒是恨起自己的这个能力,若是能醉到无所顾忌,就不用理智来控制自己。
她再次掬起一捧水,重新抬头的时候,镜子里多出一个人来。
“你既然知道我是Momo,那就简单了。”江瑜上来就挑明主题,兵不厌诈,她倒要探探周以汀的底。
江瑜比周以汀大不了几岁,从小生长在顺风顺水的环境,本人又极出色,多少有点恃才傲物,江家小一辈关系都很好,她听说堂哥因为一个小姑娘,差点命都没了,气得连夜赶飞机回国,可江辻烈不准查此事,这事便成了外人眼中普通的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