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简直叫人窒息。
然而,这些事,江辻烈能辩驳吗,他竟发现自己有口难言,他确实自称叔叔,但并非有什么怪癖,他也确实要求她报备行踪,那是因为他时常在外比赛,需要确认她的安全,她确实进了医院,但那是她自作孽,非要吃鸡蛋气他,至于他把她骗回家,他为了不跟她共处一室,把她送到江辻梦那,她喜欢这套房子,他无非是向想她高兴,就把房子送给她了。
原来同样的事,换个角度,竟硬是生出变态的解释。
警察同志拿着笔在小本子上戳了戳,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江辻烈,刚才他就在观察,这人虽然脸色不好,但神情并不猥琐狡诈,也没急于狡辩,想来这件事,可能不能听一面之词,搞不好是个乌龙。
“那么,你有什么话说?”警察同志问江辻烈。
江辻烈正要开口,冯思勉打断他:“我们应该先到家里看看,我家外甥女一提起家里就哭,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家里一定有证据。”
“等一下。”
“怎么,你怕了?”
杜孑宇在一旁忍耐,周以汀这个舅舅,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两年前他们谈判的时候,他领教过,眼下这人站在道德至高顶,满脸愤恨的模样,看得杜孑宇恨不能上去扇一巴掌。
江辻烈面无表情地说:“我没钥匙。”
“呵呵,我就知道。”冯思勉从裤兜里摸出钥匙。
“你家你没钥匙?”警察同志也抓牢这一点。
江辻烈闭口,没有解释,怎么解释,说他把房子送给周以汀了,然后为了避嫌,他后来没给自己留钥匙,就连门锁的指纹识别都删除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把房子送给一个,被他“害死”父母的女孩呢?
“故意的,还好我带上了,这是他给我外甥女的钥匙。”
钥匙在他手上,也就意味着,要么是周以汀给的,要么是他抢来的,可是,周以汀不说,他不可能知道房子的事。
江辻烈缓缓握拳。
但警察同志说:“这不符合规矩。”
必须得有搜查证。
然而,江辻烈却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