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汀的身影明显晃了晃,然后僵在原地,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说话,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江辻烈心头一阵烦躁。
“江辻烈。”她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哭腔。
江辻烈呼吸跟着乱了一拍。
她声音很轻,夹杂着啜泣声,她应该哭了很久,嗓子都哑了:“江辻烈,这辈子你只对付我一个人好不好?”
“你不是说对付我都忙不过来么。”
“江辻烈,你答应过我的,要照顾我,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我以后不老跟你顶嘴了行吗。”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仰起脸,黑暗中寻找着他的面庞,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之间只剩下她想要忍却忍不住的啜泣声。
江辻烈久久没有开口,周以汀微弱的声音犹如汹涌而来的潮水,一浪一浪打得他发懵,第一反应是复盘今晚他说的话,虽然他今天很生气,但面对她的无理取闹,并没有说太重的话,无非是最后没有回应小朋友的狠话,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叫他一时间不知该拿什么表情和语言应对。
周以汀憋着气,心里发慌,江辻烈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好像他永远不会给她回应。
夜色里,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庆幸今晚的月色朦胧,不必要叫他目睹她的难堪。
可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碰到他的袖口,揪着一角,轻轻拉了下。
江辻烈被她这个动作触动,10月底的天气,深夜寒意渐重,她蹲在这,已经是手脚冰凉。
片刻后,他终于低声道:“先起来。”
“我不要。”她很倔强,“你答应我,我再起。”
他一晚上的气硬生生咽了回去:“周以汀,我有说不管你了吗,今晚你不回我姐那,还不是我来找你。”
“我在这等你很久了。”她小声反抗。
“怪谁,我打电话,你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