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但是她也不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要求祥林嫂事事如她意。
祥林嫂是纯纯粹粹的这个时代的人,想法必然受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根深蒂固,轻易动摇不了。
她白日里何必要那般尖酸刻薄的撕开所有的假意的伪装和太平,打碎祥林嫂所有的期待呢。
好吧,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她一般厚脸皮没心没肺。
笙歌不再翻身,而是闭上眼睛假装进入了熟睡。
祥林嫂想哭,那就哭吧。
她确实需要一个泄情绪的地方。
笙歌也不知道那种压抑绝望的哭泣声究竟持续了多久,因为她竟然心宽的在祥林嫂的呜咽声中睡了过去。
她对天誓,她真的就是想眯一眯……
……
……
笙歌是被劈柴声惊醒的。
穿上长衫,打开窗户,笙歌就看到了动作熟练劈柴烧水麻利的就像是个男人的祥林嫂。
确实,正如客栈老掌柜所说,哪怕贺老六把祥林嫂赶回了大山,以祥林嫂的能干依旧可以自给自足活下去。
只不过,活的不够好而已。
柴,是祥林嫂在山里捡的。
菜,是祥林嫂自己在后院圈了块地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