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想到昨晚的事,赵彻又吩咐宫人,以后每月送十两银子到太傅府,给太傅家的小少爷做零花。
年后天气很快暖和起来,赵彻还是一如既往的忙,他每天一结束太学院的课业就要回宫,几乎没什么停留。所以连沈柏在太学院入学了都没注意到。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准备回宫,突然听到外面有喧闹声。
太学院是分等级的,几位皇子有自己专门的学堂,其他重臣之子也按照位分和年纪分班学习,一般是不会有人到他们这边的学堂。
喧闹声一直没有停下,赵彻被吸引过去,穿过长廊到天映班,他发现这里挤满了人,连赵稠他们也都被吸引过来。
见到他,其他人自然的让开一条道,赵彻很容易看见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
赵彻认人很厉害,一眼就看出被打的那个叫吴守信,是礼部尚书吴忠义的长子,而和他扭打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正是数月未见的沈柏。
过了个年,沈柏长了点个子,但她比天映班的人小多了,个子也小小一只,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吴守信这么大个人弄到地上的。
她不止能打人,嘴里还要不停地嚷嚷:小爷赢了。今天不跪下来叫爷爷,小爷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沈柏有点得意,一时不察,被吴守信一个翻身反压,眼看要被揍,赵彻沉声开口:太学院是修习圣人哲学的地方,你们在干什么!
围观的人大喊了一声:太子殿下来了,别打了!
吴守信还知道怕,立刻停下来,沈柏却是个无赖,用力推了吴守信一把,把人推到地上后,立刻嚎啕大哭:太欺负人了,尚书嫡子以大欺小,目无王法啦!
沈柏哭着不解气,还要在地上打滚。
她打架没个章法,也不按规矩,抓挠咬全都用上了,吴守信脸上青了一块儿,还有牙印和血糊糊的抓痕,看上去比沈柏狼狈多了,如果不是吴守信个头高点,更像是他被沈柏欺负了。
不过这会儿沈柏哭得很大声,跟死了娘一样,众人还是很相信她的话。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在太学院打架斗殴就是犯了院律,按照规矩,一人要罚二十手板。赵彻沉沉的说,而后看向一直安静站在人群外的顾恒舟,问:行远觉得本宫说得对吗?
顾恒舟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立刻拱手道:殿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