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半真半假的说,顾恒舟横了她一眼,问:你发了病,你朋友把你丢在乱葬岗不管,是去帮你找大夫了?
这话听起来确实不大像真的。
沈柏暗骂了东方影一通,说:我这病比较奇特,发病的时候不能轻易挪动,不然会筋脉尽断,气绝身亡,我朋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顾恒舟不说话了,只安静的看着沈柏。
沈柏强扯出一抹笑,底气不足。
顾恒舟不仅挪了她,还把她倒放在马背上驼了很远,如果真要气绝身亡,她早就成了一具尸体凉透了。
我朋友叫东方影,是南襄国第一世家东方家的制香师,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到南襄国走一遭。沈柏搬出东方家,说,我真的不是细作。
顾恒舟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柏开始后悔自己在南襄没有换个名字,哽了一下,她说:我叫沈柏。
哪个柏?
柏树的柏。
沈柏如实说,顾恒舟的神色丝毫未变,公事公办的说:你刚刚说的话我会派人核查,在这之前,你的嫌疑不能排除。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不然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把你当作细作处置。
顾恒舟语气冷然,一点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沈柏连连点头,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顾恒舟帮她把绳子解开,让小二送了两个白面馒头和一碗米粥上来。
这伙食可比顾恒舟刚刚吃的差远了。
不过沈柏没有嫌弃也没有怨言,乖乖拿起馒头就着米汤吃起来。
这会儿得了空,她发现自己手上的引魂铃不见了,身体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柔弱不堪,至少在马背上颠簸那么久,她还没有出现心绞痛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