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点点头,感觉到顾恒舟心情很不好,又用力摇头。
没有没有,顾兄,我绝对没有故意要气你的意思。
沈柏竖起三指,一副要起誓的样子,顾恒舟睨着她: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沈柏点头如捣蒜。
想好了想好了,顾兄你要是再不让我好好解释我就要被憋死了!
顾恒舟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纸笔放到沈柏面前,要她把最近发生的事好好解释清楚。
那些解释的话在沈柏肚子里打了无数次草稿,沈柏蹲在地上提笔写得飞快,都不带思考的,很快写了满满一页,顾恒舟拿起来一看,差点没气笑起来。
沈柏这一页一句正事没提光顾着拍马屁了,说她到漠州以后几乎没睡过一天囫囵觉,挠心挠肝的想着顾恒舟,担心冬桂节的后续处理,又担心下雪了,顾恒舟彻夜在皇宫值守容易感染风寒。
虽然都是些废话,顾恒舟却耐着性子全部看完了,沈柏很快又写了一页,顾恒舟扫了一眼,好歹这小骗子还有点分寸,开始说正事。
沈柏把这一页放到旁边。继续唰唰唰的往下写,顾恒舟把第一页鬼话连篇的马屁折起来放进怀里,抬脚踩住第二页纸慢慢读起来。
沈柏说慕容轩是魏巡故意讨好送给她的,她怀疑魏巡和京里某个权贵有来往,玄音和扉靡这两个小倌也是受魏巡之命故意接近想要诱惑她,想趁机杀她,不过已经被她策反,她这些时日之所以一直带着慕容轩他们在城里晃悠,一是想看看魏巡还有什么后招。二也是想让魏巡放下警惕,以为沈柏毫无戒心,已经中了圈套。
经过之前在瀚京的相处和东恒国之行,顾恒舟对沈柏的品性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不相信魏巡的话,也知道沈柏做这些事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但看见她公然和别的男子亲近,胸口还是控制不住的有怒火翻涌。
之前冬桂节看见她和吴守信走得很近,他其实也很生气。
怒气上涌的时候。顾恒舟只想不管不顾直接把人摁进自己怀里,再也不让任何人看见,但理智回笼的时候,他又很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因为这完全不像也不该是镇国公世子该有的状态。
他是注定要像父亲一样戎马一生的人,不管沈柏是男是女,以后能不能光明正大的用女儿身示人,他都不会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他不应该动情,不应该生出不该有的欲望。
不该有软肋也不该有前挂。
更不该……害了她。
沈柏又写了一页。上面全是道歉的话,写完,她警惕的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才把新的一张纸盖到顾恒舟看的那一张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