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舟淡淡的说:我来。
他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鸣锣示意所有人停下来,以避免发生任何意外。
木镐到手所有人都是试自己的那把结不结实,用起来好不好用,沈柏懒洋洋的挥了两下,目光便黏在顾恒舟身上挪不开。
裁判所在的凉亭就在湖面正对着的地方,能一眼纵览全局,湖面上的人也能在第一时间看见他。
他穿着那身靛青色折柳华服负手站在凉亭中央,隔着老远的距离,沈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身上凛然慑人的气息,即便是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也惹人注目的紧。
顾兄这皮相,可真好看。
沈柏暗想,吴守信走过来挡住她的视线,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木镐有问题?
沈柏回神,摇了摇头,用自己的木镐敲了一下他的,木镐相击,发出嘭的一声清脆声响。
木镐没什么问题,吴守信放心了些,左右看看,问沈柏:今天的比赛,你想怎么做?
他问得很自然,好像很信任沈柏,会无条件的听从沈柏的意见。
沈柏挑眉,在太学院的时候。吴兄你可是很不想被人指手画脚的。
沈柏的表情很好懂,吴守信不大自在的摸摸鼻尖,低声说:柏弟你胸有沟壑,比我更有远见,我也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自从胸口胀痛以来,沈柏有些无法直视胸有沟壑这个词,她移开目光,掩饰性的轻咳一声,偏头看向不远处,守方阵营已经围成一团,站在最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恒修。
沈柏歪了下脑袋,示意吴守信和自己一起过去看看。
冰球比赛之所以会被提到冬桂节的首发项目,就是因为在攻守对战中可以很好的考量每个人的团结协作能力和领导指挥能力。
这些世家子弟一出生就受到非常好的教育,随便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很出色的,但若是合在一起不能被很好的凝聚起来,变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剑,那就只能成为一把让人笑话的散沙。
顾恒修没有顾恒舟的武修天赋,他要想脱颖而出,只能靠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