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尖和茶白被逗得笑起,绿尖出去转悠了一趟,听到一些八卦消息,忍不住问沈柏:少爷,奴婢刚刚听说夫人快要临盆了,你一会儿要去看看吗?
沈柏眼皮微掀,淡淡的说:别叫她夫人,那是我爹的继室,我娘早死了。
绿尖咋舌,万万没想到太傅府是这种情况。
她和茶白都铁了心跟着沈柏,顿时升起护主的心思,担忧的对沈柏说:少爷,我听府上的下人说,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个男胎,若当真如此,少爷日后在府上的地位……
茶白比绿尖年纪稍长,知道像这种高门大户最忌讳的就是下人挑唆主子,立刻横了绿尖一眼:胡说什么,少爷自有分寸,轮得到我们在这儿说话么?
绿尖连忙低下头去,沈柏赞赏的看了茶白一眼,教导绿尖:你们是小爷的人,府上和城中有什么消息,打听到了可以说给小爷听,至于该怎么做小爷自有分寸,你们不要随便说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绿尖小脸发热,连忙点头:谢少爷教诲。奴婢知道了。
孙氏是夏初查出身孕的,现在马上要过年了,她的肚子确实该大了,算算日子,应该是年关那几天就要生产。
这小孩儿倒是会挑日子,日后年年生辰都是普天同庆呢。
沈柏笑笑,叮嘱两人:我和这个继娘关系不怎么样,你们平日在府上注意避着她院子里的人,免得惹出是非,反正没什么事就待在书韵苑里,府上有规矩,她的人也不敢进这里来。
茶白和绿尖同时应下:是。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沈柏胡乱吃了点东西便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绿尖和茶白也寻了绷子坐在外间安安静静的学女红。
从睦州到瀚京,从乌烟瘴气的清韵阁到雅致清幽的太傅府,两人直到现在都还有种踩在云层上的不真实感。
她们竟然成了当朝太傅独子的贴身丫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沈柏这一觉直接睡到晚上,晚饭时绿尖叫她吃饭她也没起,怕她饿着,茶白托厨房的人把饭菜放锅里温着,这样她随时醒了都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赶了好几日的路,绿尖和茶白也累了,晚上打水帮沈柏擦了下脸,也熄灯睡下。
刚睡着没多久,窗户传来轻响,两人立刻坐起来,正要过去查看,窗户被撬开,一个高大的黑影钻进来。
绿尖下意识的想尖叫,被茶白捂住嘴。
黑影朝两人走来,今晚月光挺亮的,借着冷幽的月光,两人看见顾恒舟紧绷着的脸,茶白诧异的低呼:顾护卫,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