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舟现在已经不相信沈柏说不疼了,正要把人轰走,沈柏喂了一勺汤到顾恒舟面前:顾兄,啊~
这语气跟哄小孩儿没什么两样,顾恒舟薄唇抿成一条线,表情冷沉很是不悦,沈柏一点也不害怕,懒洋洋的说:顾兄,你要是再不张嘴,我就要用之前在暮祀城中给你喂药的法子让你吃东西啦。
顾恒舟自记事起就没让人喂过饭,哪肯让沈柏喂饭,冷声要求:我自己吃。
沈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说:顾兄,没有人是铁打的,能示弱的时候就不要强撑,接受别人的善意也是一种美德。
顾恒舟不觉得自己现在需要示弱,皱着眉想反驳,肩上一重,而后温热的呼吸扑进,柔软的唇猝不及防的压下,然后是熬得鲜嫩浓香的鸡汤。
汤很好喝,喉结本能的滚动两下,直接咽下。
沈柏没有久留,在他咽下那口汤以后立刻撤离。
舌尖还残留着鸡汤的鲜香,唇上柔软的触感也未曾消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顾恒舟脸上浮起薄怒,耳廓微烫,沉沉的喊:沈柏!
沈柏得意的伸舌在唇边舔了一圈,笑得像只狐狸: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是顾兄自己做的选择,分明是顾兄想要用这种方式吃饭,可不能怪我。
顾恒舟胸口微微起伏,太阳穴轻轻鼓跳了两下,强压着怒气问:在暮祀的时候,你也是用这种方式给我喂药的?
那几日发生的事顾恒舟一点印象都没有,如今知道沈柏是女儿身,再提起这些事,便有种被这小骗子耍流氓占了很多便宜的感觉。
沈柏毫无占人便宜的惭愧羞涩,大大方方的点头:顾兄当时也是这般紧闭牙关,药怎么都喂不进去,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而且我一点都没有占顾兄的便宜,是顾兄咬着人家不放,还要喝人家的血,人家唇上现在还有压印没散呢,还有脖子……
沈柏越说越起劲,顾恒舟黑着脸命令:闭嘴!
沈柏顿了一下,不怕死的问:那顾兄现在可以继续吃饭了吗?
顾恒舟气得没了脾气,沈柏只当他是默许了,重新舀了一勺汤喂到顾恒舟面前,等了一会儿,顾恒舟终于还是张嘴吃下。
沈柏眉眼弯弯,笑得合不拢嘴,不敢再多说废话,安安静静的喂顾恒舟吃饭。
饭菜吃了大半,顾恒舟说:饱了。
沈柏马上停下,用帕子帮顾恒舟擦嘴,然后又说:有点腻,我去帮你泡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