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就悄悄的从自己偏殿里溜出去,往禅房那边赶过去。
这些年皇后越来越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膝下孩子不少,且太子又争气,母家又强硬,不出来也不会有人看轻了她。
只要她在后宫一日,后宫其他的妃子就只能是妃子。
和她那位贵妃母后不一样。
一路上,白泞都担心会不会被人拦下来。
却没想到守在禅房外面的守卫看见她就和看见她没什么区别,直挺挺的立着,眼神在她身上一带而过,就又回归到原处了,好像压根儿没看见她这人一样。
明明是皇后特意在宫中立起的禅房,却没听见木鱼声。
明明灯火是亮着的。
白泞眼神落在那些守卫的身上,一只手却是已经摸上了禅房的木门。
没有人说话也没人动,她抿唇,手上一用力,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淡淡的书墨香钻进白泞的鼻子里。
烛火将她的影子拉的很短很短,缩成小小一团,孤单的印在身后的地上。
有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执画笔,小心的在纸上描绘。
她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白泞一眼。
那幅画自她抬起的那一刻,从她附身而起的阴影里跳跃出来,撞入眼睛里的是一张美人脸。
画卷上的人穿着一等宫女的衣服,在纸面上笑的不惹烟尘。
这明明是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