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满身冷汗,明明很快就将大门给守住了,但却怎么都找不到白泞。
卓景的眼睛已经好受许多了。
他垂着眼,看着外头显然开始蒙蒙亮的天色,笑意不达眼底。
“继续堵门,若是已经出去了,我认栽,若是没有……。”他笑起来,“那就看看她能熬到什么时候去!”
已经熬了许久的白泞如今早就开始脑门滴汗了。
她死死扒着旁边的窗沿,看着守在大门处的黑衣人咬牙切齿。
“混账!”
她两字吐出,身旁传来一声轻笑。
“丫头你年纪小小,脾气倒是挺大!”
白泞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只素白的手执起玉壶,浅绿清茶在杯底打出漂亮的璇儿,随后斟满。
少年只穿着一身中衣,坐在木凳上,举手投足之间是自然天成的矜贵,赏心悦目。
美人。
美景。
只是让白泞不喜的就是满屋子的药香。
少年肤色胜雪,偏瘦弱,看起来应当是身子不好,但眉宇间却不见清愁,反而从容大气,望过来时,眼中光影交织,仿若梵音钟鸣,刹那定心。
刚刚她从卓景那儿跑出来之后,为了甩掉身后的侍卫在选了个屋子就闯了进来。
这里是花楼,她原本还担心会看见什么不堪入目的场面,没想到却碰到了这么一个古怪的人。
见到她只是惊讶却不恼怒,也没有赶她出去,反而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她站在窗边看了多久,他就盯着她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