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站在旁边，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顾念山。他只是觉得，陛下可能想着今日过得太轻松，策论也太好写了……
“陛下，您笑成这样，就真的不担心萧将军听到？万一，等会萧将军缓过神来，陛下是定然没有好果子吃！陛下的屁股才刚好，陛下应当……”
“闭嘴！”顾念山从龙床上坐起来，望着凤归道，“谁给你的胆子，一天天就知道这样跟朕说话？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朕这个主子，朕的脾气已经好到可以让你这样跟朕说话了。朕是天子，朕想骗谁就骗谁，萧将军那样迟钝的人，怎的能一时半会儿就跑过来？”
话音刚落，顾念山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凤归，吩咐凤归赶快将画册收起来，接着趴在龙床之上喘着气。想到桌子上的吃食还没有收拾，顾念山赶紧将糖醋鱼藏到锦被之中。
做好这一切，那人半只脚已经踏了进来。
“陛下说陪着微臣一起看折子，微臣等不来陛下，就过来瞧瞧陛下。”萧如钰看着顾念山软软嚅嚅的样子，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顾念山从来就是得寸进尺的主儿，想着策论能拖得久一点才好，“哎呀，朕都忘了。”
他看到了萧如钰眼中的不喜，当即捂住头，低声说：“其实萧将军也不能怪朕没有记得，是朕头疼得受不住。萧将军也知晓朕，朕只要受了疼就容易忘记事情。”
“这日子简直没发过，凤归，还不赶紧过来替朕给萧将军上茶！”说完，又觉得微微失望，他十分歉疚说，“萧将军见谅，朕今日实在不方便，不能亲自为萧将军斟茶！”
他从未给萧如钰斟茶，这样歉疚想必也是刚表明心意，还心存羞怯。萧如钰是存了些别的心思，大抵是从顾念山维护自己之时开始的。
“微臣，给陛下好好揉揉。”萧如钰走到顾念山身边，顾念山慌忙往龙床里面缩了下。
他忘记了鱼还在锦被之中，一屁股坐到了那碟子鱼上，鱼刺都扎进了屁股之中。顾念山疼得“嗷嗷嗷”直叫，萧如钰紧张得不行，慌忙问：“陛下，何事如此？”
“微臣僭越了……”说着，萧如钰就上了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