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一场由叶无荒单人主导的杀戮盛宴，在他几近疯狂的攻击中，让苏灼满眼只剩下了血红。
到了最后，这方天地的光收敛了，周围的一切没入了黑暗。而地上怪物的尸体也已经堆积了一片，血漫红了周围的雪，把一切都染成了鲜红。
叶无荒就站在那一堆尸骸之上，清风荡起他的衣摆，让他在冰冷的月光下，多出来了一种别样的、充满了危险的俊美。
苏灼就这样看着他的方向。
过了很久，才动了动嘴唇，打算呼唤一声叶无荒的名字。
可是他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后却传来了牧清风熟悉的声音。带着些难以置信的紧张，他说：“这些……全都是叶无荒一个人做的？”
苏灼回头，果然在牧清风眼里，看到了和他自己一样的震惊。
至于这个问题，苏灼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
他本来以为牧清风会说一句厉害。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牧清风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顿时变得分外难看。甚至下意识抓住了苏灼的胳膊，他急切道：“我本来以为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所以就忘了提醒你，千万别让他见血太多。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你应该也能感觉得到，叶无荒最近的精神状态并不好。他本来就因为叶家的事情被压了太久，如果这样直接释放出来的话，他很有可能会……”
牧清风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裹着紫黑色烟雾的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烟雾中蕴藏的雷电刺激着牧清风的皮肤，让他更是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放开。”
叶无荒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牧清风识趣了这么多年，当然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赶紧松开了抓着苏灼的那只手。
等再抬眼的时候，他和苏灼一同看到，叶无荒原本漆黑的双眸，此时此刻，红的过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