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兆川没有说话。
苏灼则是在心里不住的叹息。
这女人真的是太傻了,她还以为苏兆川会念及他们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旧情,她甚至会傻到觉得让她离开是苏灼搞鬼。她根本没有想过,最想让她离开这个家的,还就是那个她爱了一辈子,也奉献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所以她自然也不会知道,她越是这样哭哭咧咧,越是丑态毕显,苏兆川越会觉得,自己的这个安排简直是正确到了极致。
因为这么丑又这么老的一个女人,实在是不配站在他这个成功人士身边,不是吗?
大厅里一时间只剩下苏澈磕头的声音,和主母悲伤至极的哭声。苏兆川却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一样,朝着周围的佣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带主母出去。
这是要让她回去收拾东西的意思。
仆人虽然也觉得这件事情来的太快,可是他们到底还是听家主的话。不管平日里有多拥护主母,在此时此刻,苏兆川的话就是圣旨。
小琴带头走到了主母身边,伸手过去想要扶她下去,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主母,您就听老爷的吧。我们给您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仆人,您别为难我们。”
然而话虽如此,主母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直接甩开了小琴的胳膊,指着苏兆川说:“苏兆川!你今天要是敢把我赶出去的话,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发妻……”
她口中说着,怒吼终究还是淹没在了呜咽中。她一边哭,一边不停的重复着“为什么”。而苏澈也停止了动作,抬头盯着苏兆川的双眼,他说:“爹,家规也是人定的,只要是人定出来的东西,就总会有错误的地方。您开开恩,我娘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就当我求您了,您看在我的份儿上,这次就别按照家规处理了,行吗?”
他说的声泪俱下,可是苏兆川却仍然是那个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苏兆川说:“家规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东西,哪儿能说改了就改?而且这次没伤到灼儿还算好,若是真的将灼儿烧死在了屋里,这事儿又当如何解决?”
苏澈哑然。
他很想说,像苏灼那种讨人厌的垃圾,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