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太过安静,直到他又开口:“还有事?”
她手指不停地摩擦着啤酒瓶盖的边沿,滑过一圈又一圈。
夜里的晚风,是秋的动景,夹着她思念不得的味道,缠绻着心脏一圈又一圈。
“阮江临,我想你了。”她的声音总是伴着清冷,像极了秋叶,片片虚落。
难得有小女孩的撒娇意味,却又说得如此自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的意味。
他轻笑,随后开口:“想我?想我还跑得那么快。”
阮江临惯会把握暧昧的适度,在他手中,这场情事他可信手拈来,随意控场。
他浪荡花丛,从未说过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喜欢玩儿,他的性子太过飘荡,让人无法掌控,像一盘沙,握紧了会散,松手也会散。
姜烟的这场明恋,苦涩又微甜。
“明明是你把晾在一旁的。”她语气里夹着委屈,好似说的阮江临对不起她一般。
其实她这话只说得半对。
客观角度上来说,他并未将她晾在一旁,反而天天将她带在身边。
可从姜烟的内心来讲,她似只是一件陪衬,一件任何人都可以取代的陪衬。
她想要的,不只是这样的。
“有多想?”他轻声问,姜烟甚至都能想到,他问这话时,定是一脸的漫不经心。
一想到这儿,她忽的改口了:“不想,一点也不想了。”
她难得在他面前耍小性子,阮江临也便依着她,懒懒地问:“刚还说想在,怎么又不想了?小骗子。”
“那是哄你的,你都不想我,我也不想你。”
要是顾家明和唐曼清醒着,恐怕都不能相信这话是从姜烟嘴里说出来的。这话大概能惊掉他们的下巴。
他笑了一两声,“姜烟,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