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发走马利宁以后,罗科索夫斯基又举起望远镜看前沿的情况。此刻坦克离德军的阵地只剩下最后五百米了,阵地上的诸多火力点开始射击了,德军的几十挺机枪开始朝着冲上来的坦克和骑兵开始扫射。
打在坦克车身上的子弹,只溅出了一连串的火星,最多在钢板的个别地方留下一两个不起眼的凹痕。但从两辆坦克中间飞出去的子弹,却给后面的骑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不时有挥舞着马刀的骑兵战士从马背上一头栽倒。
不过好在有坦克的掩护,除坦克车身能为后面的骑兵挡住一部分子弹外,车上的机枪和火炮还能不时地摧毁德军暴露的火力点。随着德军阵地上的火力减弱,骑兵高速冲击的优势就发挥出来,罗科索夫斯基很快就看到有骑兵挥舞着马刀,从战壕上一跃而过,冲向了敌人的后方。
“太棒了,司令员同志,我们的骑兵太棒了。”看到骑兵接二连三地跃过了敌人的战壕,站在旁边扎哈罗夫兴奋地叫道:“敌人的阵地被我们突破了。”
“突破倒是突破了。”罗科索夫斯基看到自己的骑兵虽然跃过了德军的战壕,但由于巨大的冲击惯性,却不能跳下马和战壕里的敌人继续战斗,于是果断地命令马利宁:“参谋长,命令第二梯队的近卫第九师立即发起冲锋,一定要尽快肃清那些战壕里的敌人。”
随着命令的下达,早就蓄势待发的步兵战士们,端着武器呐喊着,在过膝的积雪里像企鹅般左右摆着着朝前冲去。
骑兵依次冲过了德军战壕,继续朝防御纵深冲去,而步兵才刚刚离开进攻出发阵地,原来在前面开路的坦克,此刻失去了掩护,成为了德军攻击的目标。罗科索夫斯基不是可以看到一辆坦克的侧面腾起一团火光,接着冒起滚滚浓烟;或者是坦克的底部直接发生爆炸,然后整个车身熊熊燃烧起来。
“见鬼,是德军的反坦克手。”看到这一幕,罗科索夫斯基气得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圆木砌起的墙壁上,懊恼地说:“没有步兵或骑兵掩护的坦克,就是德军反坦克手的靶子。”
卡扎科夫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凑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身边,大声地说:“司令员同志,我有个建议,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都什么时候,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罗科索夫斯基转身冲着卡扎科夫吼道:“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等我们的步兵冲上去,我们的坦克就该被德军的反坦克手炸光了。”
卡扎科夫石破天惊地说道:“我觉得应该命令迫击炮连对着我军的坦克开炮。”
“什么,对着我军坦克开炮?”扎哈罗夫听到卡扎科夫这么说时,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卡扎科夫同志,你没有喝醉吧,怎么出这种馊主意!”
“副司令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抬手制止即将暴走的扎哈罗夫,语气平淡地说:“迫击炮弹不会对我们的坦克造成什么威胁,反而可以消灭敌人的反坦克手。卡扎科夫将军,就这么办,立即命令迫击炮手开炮。”
这边迫击炮兵刚刚对停在德军战壕前的坦克部队开炮,那边马利宁就拿着一份电报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焦急万分地说:“司令员同志,出事了。”
“什么事?”罗科索夫斯基放下望远镜,扭头望着马利宁严厉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惊慌失色?”
“司令员同志,”马利宁面色铁青地将手里的电报递给了罗科索夫斯基,同时语气沉重地说:“多瓦托尔将军在战斗中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