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到了许妃宫里,她初为人母,到底不忍,撑着自己产后虚弱的身子,亲自去了太医院,用
李家和许家的名头硬是请来了太医,才保住了两条命,却也因此更加被贵妃忌惮。
至于照拂,李檀倒没觉得自己如何照拂过,她与椟玉当时也不过自保,哪里又能分出多少心力
看顾别人,不过是有时暗暗扫掉些阴暗里的绊子,连带让他们母子得了些实惠罢了。
李檀坐起来这许久,又有些体力不济,不自觉间闭了眼小憩,月宴见了这情景,将毯子轻轻搭
在她身上,退了下去。
她病中总发虚汗,冰凉地躺在被子里面,浑身都起了一层薄汗,湿湿冷冷的,实在算不得舒
服。慢慢的,李檀在半梦半醒中忽觉身旁好像生了把火,仿佛被一朵云给包了起来,这云里面
还藏着霞光,熨烫得周身都被热水浸过似的。
她大概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想睁眼,就想这么待会儿,这哪里像剑挑定王于大殿,千里
一骑奔北疆的那个太后。
但大概这世间上所有的女子,碰到了欢喜的人,总是忍不住将自己柔软的一面,半羞半藏得表
现出来。她睫毛轻轻颤动着,如同吻着花的蝶翅,脆弱而美好。
抱着她的人,对着这诱惑,忍不住在她的眼睫毛上落下一吻,比吹拂过花朵的风还要轻,却比
蝴蝶的降落要重。
他悄悄围住她的腰,收拢进怀里,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呼吸靠近了,就在耳边清浅地拂动,带
起一阵微弱的麻痒。这样还不够,那只手沿着腰线滑到胸乳,潜进她的衣襟里。
李檀再装不下去,这算是怎么回事,如何能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