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最后掉入崖下清池才勉强得以保命,此后失联如此长的时间,也不单单是为了布局,更是
实在伤重难返。
“那毒,如今怎样了?”李檀开口打断,声音沉稳,只是手指攥得有些发白。
“万岁身上的毒如今已经解了,虽还需要休养,但到底于性命无碍了。”月宴低头回禀,停顿
了一下随即继续说道:“这毒,是宁王殿下派人解的。”
“宁王?”李檀若有所思,脑中浮现出那个和椟玉同年的皇子幼时的模样,他母家是医女出
身,又镇守滇南多年,那地方最多毒障,解毒法也格外刁钻厉害,若是他,倒真能有这个本
事。
“宁王说,就当报答当年救母之恩和以往二位照拂之情。”月宴继续说着,隐隐有些困惑,显
然也不清楚各中情由。
李檀却低低笑了出来,暗含无限心酸。
许姐姐,上天到底还算公平,你这般心软善良,送你入宫的娘家不记得,我父亲不记得,可深
宫里却有人记得的。
当年宁王母妃安贵人将临盆,贵妃限于此前多番戕害皇子的事被疑,不好直接下手,便诱着先
帝一同移驾园林,带走了大半太医,又暗暗设计让安贵人滑倒早产。宫里都是势利眼,安贵人
医女出身,地位卑微,连这个贵人都是怀子后才封的,没人敢和贵妃唱反调,安贵人的婢女一
宫一宫敲门过去,不是病了在休养便是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