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檀养了两天伤,便找了替身,瞒着所有人,借了宁远侯的名义,暗自点了精兵出发去北境,
她甚至甩下了大部队,带着心腹跑在最前面。
中间休息时,李檀被扶进简单扎起来的帐篷里,月宴给她换药,药粉铺在血淋淋的伤口上,算
得上触目惊心,李檀冒了一头冷汗,却忍着没吭声,月宴极快地给她换好了药,李檀才松了脊
背,靠着垫子休息。
“你是椟玉的人吧,如今是,还是一直是?”她望着收拾药箱的月宴,以肯定的口吻问道。
“一直是。”也没有瞒的必要了,哪个寻常宫女,能这样在马上日夜奔袭,还会处理刀伤。李
檀的肩伤让她难以长时间骑马,所以大半时间倒是月宴与她共骑,她瞧着,月宴的骑术不比自
己差。
若是往常,这样的事,她能活活扒了椟玉的皮,可如今,她实在懒得计较了。
“属下有罪。”月宴跪了下来,向她请罪。
“你的主子不是我,何苦向我请罪,况且我现在这境况,是原谅你还是不原谅你好,都先放下
吧,你知道我最烦这些的。”李檀闭着眼舒了口气,真似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月宴知道李檀不说虚话,默默在旁边坐了下来,却不料李檀突然问道:“你那里应该有秘密传
信的渠道吧,此前可有任何消息?”
“属下此前确实会有消息通传,也不过是说说您日常起居是否安宁,且自从您和万岁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