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徐徐划在纸上,写的全是慈悲之语,口中满是机罗算计。
“但雍国公本就心有不甘,如果让他知道是我们下手的……“那人有些迟疑。
“正是因为心有不甘,我才要让人献上这射柳之计。他不用这计还好,如今已经用了,人又被我灭口,这笔帐,是必然只能扣
在他头上了。”
定王写下“尘中,皆有一切世间极微尘数佛“,才继续说道:“力蛮而智昏的野犬,想要收为己用,就必须断了所有活路、打
趴下了,才能老实为你所用。”
雍国公自诩实权重臣,以为自己能不受定王或皇帝牵制,如此狂妄之人,定王借人之手献上这为他量身而作、试探群臣的射柳
之计,他焉会不动心?只要他咬了这个钩,皇上但凡不是个死的,也容不下他了,而他如不能为皇帝所用,自然就只能转向定
王。
“可叹他居然还想以救驾之功送定中宫之位。“他微微翘了下唇角,“如此蠢货,实在是最趁手的工具。”
“王爷下一步,打算如何敲打雍国公?”
“不急,有些事我要吩咐你去做。”狼毫银管轻叩笔床,定王眉目如画,眼神一片清明正气。
椟玉这段时间为了养伤,日日都要灌苦药,多年没这么病过,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记不得当时自己是如何下定决心冬练三九夏
练三伏,又起了心思想让李檀照顾自己。
李檀倒也没有多不愿意,只是这人伪装得忒不走心,那日在书房里没个节制,如今哪怕再是一副虚汗淋漓的样子,也没多少说
服力,于是只提了半边眉毛,闲闲问道:“你无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