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大家不由得安静下来,视线都转移到了张氏身上,留意着她的表情。
陆修远赶考的消息,这也是目前村里人最关心的一件事了。
张氏听了这话,停下锄地的动作回道:“这两天还没收到信,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那人眼睛滴溜溜直转,开始起哄:“咱们二郎这么聪明,那去考试还不一考一个准啊,村里现在就等你们家好消息好喝喜酒呢!”
对方这话让张氏有点难回答,她对儿子虽然有自信,但乡试的难度她也大概知晓,就他们县里这些年只出了一位举人就知道,这考试有多难。
现在听到村民这种话,她连忙摆手:“二郎还年轻,这才第一次考,这种事情可不能打包票,不过如果过了,肯定会摆宴庆祝的。”
听到张氏这么说,那人咂了咂舌,感慨道:“说的也是啊,举人老爷可不是说考就能考上的。”
说完,那人还冲旁边的人询问了一番:“咱村里好像就没出过举人吧?”
那可不是,平安镇本来就偏远,他们金山村更是远到没边了,在这种教育资源极度落后的情况,出个秀才就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会有举人。
更何况,他们村第一个秀才好像就是陆修远……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想聊这个话题,太丢人了。
张氏也是干笑两声,继续开始锄地。
等忙到快中午,张氏就收起锄头准备回家吃饭了,等吃过饭还要给隔壁村读书的小孙女去送午饭。
这边她人刚走,身后的人又议论开了。
“哎,他二大爷,您觉得二郎这次考得怎么样?能不能过?成为咱村里的第一位举人啊。”
那二大爷抚了抚胡须,做出一副世外高人样子:“二郎刚考过秀才,平时看他读书也挺认真的,估计这次也能考过吧。”
那人皱眉道:“二郎还年轻,十八岁的举人在咱这县里可是闻所未闻,哪能这么容易就中举的。”
没听到自己心目中想要的答案,又转身问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