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太过于心疼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眼泪了,因为没有勇气哭多了。
那个人不在身旁,她就连哭也没有勇气。
安箬动了动手和脚,准备起来,她要去找祁恒泓,祁恒泓一定不会像梦中一样,一直昏迷不醒。
一定不会……
安箬自我安慰地想着,准确一点来说是祈祷。
祈祷祁恒泓不会有事,一定会好好的。
很可惜,安箬下床去看祁恒泓的想法,并没有实现。
她一只脚被石膏禁锢得完全不能动弹,另一只脚虽然没有被禁锢住,但膝盖处很疼。
至于安箬的手,一只正输着液,还有一只手,连接着心电监护仪,都无法动弹。
房间里除了冰冷到令人压抑的气息,还充斥着熟悉又陌生的药水味了。
这种场景,已经是第二次上演在她的身上了,而且是在一个月内,安箬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很无奈了。
膝盖上面很疼,就算隔着厚重的石膏,还是那么地疼。
安箬准备把手上的输液管拔掉,现在不是无奈或是怕疼的时候。
安箬忍着难受,尽量地扬起头颈。
还没拖着打了石膏的腿,坐起来的时候,房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
安箬定住了起床的动作,心里有着浓浓的期待,眼睛直直地望向房门处。
房门打开了的那一刹那,安箬的期待,变成了失落。
进来这里的人,不是安箬心心念念的祁恒泓,安箬的失望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