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箬坐在沙发上,看着属于安茹的往事,虽然这个笔记本的纸张已经泛黄,但依然可以看出,安茹字里行间中,包含着隐隐的期待与兴趣。
这则短篇记事,也就是这个记事本上的开篇,妈妈写的就是看见了“他”,这个男人,对于妈妈的意义,肯定不一样。至于记事本中说的,“他”手里拿的黑色东西,肯定是手枪吧,妈妈不认识手枪,也是情有可原。
只不过安箬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一个人,在破旧的小房子里面居住,没有人来看过她。
安箬坐在沙发上看着,想着,手里的日记本,也翻到了下一页。
其实我以为,他在那里隐蔽一会儿,就会离开,没想到他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久,就连一个微小的姿势,也没有变过。
而我也在窗前,站了跟他一样久,是怕被发现了,还是根本就不想离开,这点我也不清楚。
就在我想好了,如果他一直不走,我就一直陪他,这么站着的时候,原本一动不动的他,突然抬起了头来,看向我的窗户这边。
他锐利如鹰的眼神,并不受黑夜的影响,似是可以透过黑暗,直视我,看透我。
还好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不过我也不敢跟他对视,我状似非常自然的,看向别的地方,不是因为害怕,就是莫名的不敢。
他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转移了视线,我想,他应该没有发现我吧。
没过多长时间,他突然不见了,他竟然可以从我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惊叹的同时,也有一点微微的失落,好不容易才看见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我当时并没有去想,到底是什么人打开的,而是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我从小到大,住的这个房子,非常地破,楼梯是摇摇晃晃的木板式楼梯,年久失修,走起来,吱嘎吱噶的响,好像脚下的木板,要断了似的,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而我很少下去,因为我就算是下去了,也只能够在这一栋房子里活动,不能够出去,又何必下去。)
现在竟然有人,没有一点动静的就上来了,打开了房门,这让我不疑惑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