皌连景袤将他按在榻上,不顾他手臂疼痛,使劲啃着“你一回来,我就将你榨得一滴不剩,你哪有本事去和后妃行那苟且之事。可是你居然……背着我偷偷的……”
“对不起……”夏轻尘静静地躺着,清澈的眼底,分明地映着他的影子“我与她的相识是一场意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就像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你一定也不愿说出口……”
“轻尘”皌连景袤有些窃喜地看着他“你吃醋了……”
“不是……”
“当年的我就跟你一样的年纪,朦胧搞不懂何谓爱。她是我心里过去的人”皌连景袤托着他的脸“你我都有过去,过去抹不掉的。可今后,却可以把握,今后我的心里,只会有你一个人……”
“阿袤……”夏轻尘没来由地鼻头一酸。
“别哭了,再哭你就无法见人了。校尉大人审案的结果还未呈报,朕还等着你上殿参本呢。”皌连景袤揩了揩他的脸,看着他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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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
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绕建章。
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
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
当皇城迎来一如往昔的曙光,肃穆在千篇一律的苍晓之下。
夏轻尘终于身披玄色官袍,腰挂七彩玲珑佩,手持牙笏、峨冠博带地列队在朝官的队伍中,踏上朝阳殿白玉玲珑的台阶。
司隶校尉,隶属武官职,掌管京师七郡的治安,依律监察京师百官与地方吏属。拥有劾奏三公九卿的职权,是百僚所畏惮的“雄职”。
夏轻尘就任司隶校尉之后,上朝参奏的第一本议折就是弹劾太尉陈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