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有无数,但白玉染尘只有一株。”皌连琨勾起嘴角“臣以为,此花清丽淡雅,与中州侯的名讳颇为契合。主上何不将此花赐予中州侯呢?”
“轻尘在哪里!”皌连景袤握紧拳头。
“臣不知”皌连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但主上若是想念中州侯,臣定当竭尽全力将他迎回。”
“皇叔的人,何时到的中州。”
皌连琨笑道:
“主上让太尉留在府中休养,他岂会舍得将手下将领全部送上战场?”
“看来皇叔府上的奢侈的饮宴,确实揽住了不少武将的心呐。只是秦广、李辽曾为晁前家旧部,皇叔确定,他们不会介意当年晁前出走的旧事吗?”
“臣不确定,但左右路军的副将,也许不会像他们的主将那样——冥顽不灵。”皌连琨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皌连景袤。
“皇叔,你真是懂得见缝插针。”皌连景袤恨恨地笑“既然皇叔不辞劳苦,那朕就不再强留你在府中休养了。该让皇叔四处走动走动才是……”
“臣叩谢主上。”皌连琨轻轻一躬身,手撑着膝盖就要站起来,却忽然身形一抖,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咳……咳……”
“皇叔?”
“臣近来觉得自己苍老了,咳……不光是气喘,就连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了……咳咳……”
四宝见状正要上前搀扶,却见皌连景袤一抬手,自己走下榻来。
“皇叔……”皌连景袤向他伸出一只手。
“谢主上。”皌连琨微微一笑,扶住那只手,慢慢站了起来“臣先行告退了。”
“四宝,命人扶王爷回府。”
“是。”
“哦,还有一事。”皌连琨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听说皇后与淑妃都怀上了龙种。臣一直住在府中,还未曾当面向主上道贺。”
“皇叔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