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哎,你们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们暗中保护侯爷吗?他人呢,也回来了?”
“回大人,侯爷被阮大人带走了。”
“哎呀!怎么这样啊!城外招安的人等着见他,这可叫我怎么办怎么办呀!”
“张大人”王县令上前一步“非常时期,请大人主持大局。”
“我?”张之敏摆着手“当家的不在,我怎么主持大局啊?”
“大人,张大人是钦差身份。所过之处,代天巡狩。请大人以钦差之名,代主上行宽厚仁慈之道。”
“这……我这个样子,谁瞧都不正经,那些胆小如鼠的灾民,肯定更加……”
“张大人,事态紧迫,已无暇顾虑了。请大人即刻出城,接受降众。”
“哎——”张之敏一甩袖子“走吧走吧,带上仪仗,都给我精神点儿!”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会忘记的!”烈日官道上,阮洵带着夏轻尘策马疾奔,口中不停地责骂着。
颠簸的马背上,夏轻尘咬牙撑着,云雨多日的身体就像要散了架一样;最要命的是臀部,他这回彻底感受到了“屁股开花”的滋味。他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忍着。
长久的舒适让他忘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感觉,他终于亲身体会到,身居高位、职责重大的道理。身居高位,一时的疏忽与松懈,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他快马加鞭地赶到川县城门口,川县城外的义军众人已经散去。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他心一沉,意识到事态严重了。于是急匆匆地进了县城,赶到衙门。进门就见张之敏摇头晃脑地坐在堂上,让属下捏肩揉背。
看见他进来,张之敏立即从椅子上蹦了下来:
“轻尘,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真让那个笑面虎给逮了去了……”他正说着,就看见夏轻尘身后慢慢冒出一张笑嘻嘻的面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