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洵四下找着他的衣服“是谁欺负你,我替你杀了他。”
“带我回去……”
“怎么?现在想起让我带你回去了?当日是谁背着我偷跑、害我跑断腿的?”
“呜……咩啊——”夏轻尘委屈地瘪着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他这一哭,阮洵登时傻了眼。连忙将他搂了起来,捂着他的嘴哄着,生怕哭声引来隔壁的随行。
夏轻尘知道自己不能哭。他只要一哭,头就跟着痛起来。但今天,他哭得头痛欲裂。
他浑身酸痛地被阮洵抱在马上,抬起新衣裳的袖子遮挡着自己有些浮肿的眼皮。
“让你别哭偏不听,现在知道怕人看了?看你这回还自己乱跑,吃亏了吧?”阮洵低头训道。夏轻尘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阮洵见他可怜兮兮,抱了抱他的身子让他坐得更舒适些。扳过他的小脸“叭兹”一口,然后美滋滋地看着夏轻尘震惊的表情。
“洵!你干嘛亲我!”夏轻尘捂着被亲的脸惊道。
“呵……这下回过神来了,这下想起来自己姓甚名谁了吧?”阮洵奸笑地啧啧嘴,用手指替他擦着被啃的那块地方,趁机揩油“嗯,还是白嫩香滑的好……”
“什么白嫩香滑的好?”
“呵呵,没有……”
夏轻尘擦着脸。果然,被阮洵恶作剧地一亲,自己像是从梦里醒过来了。然而醒来之后,他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天大的要事。
“快,去川县!不然要造反了!快呀……”
川县的县城外,崔峨领着黄粱寨接受招安的义军等在早晨初升的阳光下。城中县衙之内,张之敏挥舞着宽大的袖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快速地来回走动。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到现在还没找回来,会不会是让阮洵给带回去了?哎呀,他不来谁去受降啊……”
这时两名金吾卫快步踏入县衙,走到张之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