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诸位大人,请回座吧。”
夏轻尘微微一笑,清凉无害的笑容,此刻却让在场官员心惊胆颤。此举之意,就是让所有人看看王尚德行贿的财物,过两日王尚德被问罪,他们全部都是证人,谁也无法踢出异议。王尚德曾是夏云侯幕僚,夏轻尘此举,便是让夏云侯余党无法再坚持原来的立场,从此服从自己的安排。
“满足了?”
“啊……非常满足。”
悠然阁一侧的水房里,刺绣的屏风后,夏轻尘泡在闭着眼泡在黄杨木桶的热水中,懒洋洋地应着窗台上的阮洵。
“以来就拘了郡守,你这立威之举是我所知最跋扈的一次了。”
“不这样,中州那帮土财主怎么会买我的帐?”
“哈……这回只怕是要将所有的土财主都吓跑了。”
“跑了更好,正好重新挑选,全部换上我自己的人。”
“哟哟哟,才得了爵位就想着培养自己的党羽了。”
“是,又怎样?乡巴佬、暴发户、土农民、没见过场面、不含蓄、急于表现——这些词随你捡。”
“尘弟,你真了解我。”隔着半透明的纱屏,阮洵眯起眼,看着夏轻尘搭在浴桶沿上□的手臂。
“我非常了解你的无聊。侯府现在没刺客给你抓,所以你不用连洗澡也盯着我。”
“有借口名正言顺地看,为何不看?”
“因为背后有人,我无法深入思考问题。”
“那你可以转过来嘛。”阮洵眯眯眼笑着。
“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