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见到你,我就替你腹中的孩儿不爽快。你这个模样,将来如何能教导好他。”
“是……”
“娘娘”贤妃在一旁打圆场“淑妃自有孕以来,就一直纤细敏感,不想谈论男人的事。”
“唉,真是扫兴。”陈皇后轻叹了一声,晃了晃团扇继续欣赏歌舞。
台下皌连琨举着酒盏,静静地听那些婢女轮流在他耳边轻语,眯起的眼角,含笑地看着远处摆弄丹青的阮洵。
众人嬉闹了一阵,就见夏轻尘低调地回了座位。又过了不久,皌连景袤“更衣”过后,也回了主位。这时已到了傍晚,但光线依旧明亮。
陈皇后在舞乐声中倾过身去,靠近皌连景袤低语了几句。就听皌连景袤“噗”地一声,朗声大笑了起来。
不光是夏轻尘,几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抬起头来看着他。皌连景袤也不说缘由,只挥了挥手道:
“让御膳房做一碗片鸭汤饼来。”(注释:汤饼=面条)
传令太监遵旨跑了出去。皇后和诸位嫔妃皆是一脸疑惑,座下诸官面面相觑。夏轻尘困惑地看了皌连景袤一眼,就见他对自己深深一笑,当下心里一噗通,也来不及疑惑什么,触电般地转开了眼。
“嗯?哼哼……”九王爷用扇子遮住弯起的唇,眯着眼看着宴席上下这两人。
过了一会儿,四宝端着热气蒸腾的汤饼来到了皌连景袤面前:
“启禀主上,片鸭汤饼做好了。”
“赏给阮无尘吃了。”皌连景袤大咧咧地一叉腿。
“是。”
“这……”夏轻尘犯急地看着他。自己刚才在背地里向他诉苦早起没有进食,想不到他竟这样大张旗鼓的给自己做了一碗面,这是爱他呢,还是戏弄他?但皌连景袤只一个劲儿地暗笑,对他摊了摊手说:
“爱卿请慢用。”
“臣……谢主上。”
满腹的狐疑无解,夏轻尘无奈举箸,动手一捞那热气扑面的面条。心里虽有些踟蹰,但饿了一天的胃却咕噜噜地叫嚣着。唉,丢人就丢人吧。
“尘弟……”阮洵脸上露出一个不妙的神情,想要提醒,无奈自己的位置离得太远,夏轻尘已张口试那面条的温度,闷头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