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后来有剑师陪着他,他也许早就屈服在陈太尉的淫威之下。
“轻尘,我错了,你还太年少,我不该这样强求你……”
“阿袤”夏轻尘低低地看着他的手“我关了那么久,你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轻尘!”皌连景袤心中顿时有什么崩塌了一样,一肚子安抚的话语顿时成了最苍白无力的辩解,随着那决堤的心口,溃散得无影无踪。他长叹一声,捧起夏轻尘的下巴,低头吻住了他。
水汽蒸腾的室内,两人修长的影子纠缠在一起,仿佛皌连景袤衣袍上金绣的龙和云彩,缠绵难解。
每年春季的赏花会,是后宫一年之中罕有的几件盛事。在这一天,主上会在御花园宴请国举三甲的新仕,以示恩泽。后宫的女眷也能在这一天,见到主上以外的其他男人。
对于这些女人来说,主上是他们全部的感情与归宿。但久居深宫,又值妙龄,内心深处总也会有风花雪月的向往。那些偶尔在宫中进出的青年官员、朝中享有风雅之称的名士、以及从宫外流传进来的,某位名流或侠士的风流韵事,便成了她们憧憬的对象。
她们渴望主上的垂爱,但主上只有一个;她们美丽的妆容、精致的服饰,往往就如同深宫中的宫殿,成为不为外人所见的华丽摆设。所以每年数次的盛大宴会,对她们来说,是比过节更隆重的大事。
渴望被看见,渴望那些陌生男子惊艳的一瞥,渴望被人注意到的那种存在感,是宫中女人慰藉自己寂寞的一种虚荣。
阮洵是数不多的,被后宫女子爱慕的男人。他凭着一手好画,深得太后的喜爱,每月初一,得以出入禁宫。他那俊秀的容貌、斯文如书生般的气质,让无数的宫娥婢女每月精心梳妆,早早地守在的通往永安宫的回廊下,只为远远看他一眼。
“你们知道吗?这回花宴,阮少将的弟弟也在邀请之列。”清早布置宴会酒果的宫娥聚在一起讨论着。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文科新状元,是阮少将的族弟,样貌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出众。”
“阮少将长得英俊,待人又温柔。上次他为太后画完像出来,顺道跟我说了几句话,他说的话,又好听又让人难为情。”那名宫娥说着就红了脸“不知道他再来还认不认得我……”
“是啊,也不知道他弟弟是怎样一个人。是不是和他一样讨人喜欢……”
几个宫娥正说得面红耳赤,冷不丁四宝举着拂尘抽打了起来:
“你们几个懒骨头,在这儿想男人想得不用干活儿了!”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