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皌连景袤指着司马正秀“想个借口把轻尘给放出来。”
“这这……”
“‘这’什么?”
“阮无尘被弹劾的理由是私斩诸侯。王侯犯律,若非谋反、叛邦,一律不得处以斩刑。若无充分的证据说明夏云侯有斩立决的理由,阮无尘恐难脱责。”
“所以才叫你去想啊。”皌连景袤用奏章敲着龙案
“这……既无证物,又无证人,臣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所以轻尘总是跟朕说,好人容易被欺负。今日上参的这些人,有几个是有真凭实据的?”
司马正秀一抹汗:
“臣……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办。臣告退。”
皌连景袤摆摆手看着他下去,随手抄过案头一本奏章,看了两眼扔在地上。吓得伺候一旁的四宝抖了一下。
“哼,陈太尉,这只养不熟的狗!”
传话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上殿来,在四宝耳朵边上说了两句,于是四宝走近榻前,细声细气地禀报:
“主上,凤仪宫来人传话,说是皇后娘娘头晕气短,好像是动了胎气。”
“让太医去看吧。朕近日不想听见陈后的任何消息。”皌连景袤站起身来“摆驾建桂宫,朕要去看淑妃。”
落日时分,威严肃穆的将军府内狼藉一片,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且退且阻挡着步步向前的萧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