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你已经想不起了吗?”看着皌连琨困惑的神情,夏轻尘将手中的扇子扔到了他的手边。皌连琨捡起放在手中,慢慢伸展开来,表情不由地一愣:
“这是……你是怎么得来的?”
“地上捡到的。”
“这上面的字是我写的”皌连琨淡淡地合上了扇面“轻尘,那都是过去的事。当时我被放逐西南,落魄失意,夏儿是我心灵唯一的慰藉。”
“后来,你离开了,从此也忘了他。”
“我没忘。只是不再想起……”
“可他却忘不了你,不惜丧尽天良也要取悦于你!”夏轻尘语气中带着分明的愤怒。
“你此话何意?”
“你想知道我在哪里捡到了这把扇子吗?”
“在哪里?”
“在他的尸体旁边。”
“这……”皌连琨身子一震,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
“你……为什么?”
“因为他该死!我本想将他挂在城门上暴尸三日以平民愤,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只命人割下他的头。想见他吗?”夏轻尘摇摇晃晃地从榻上走下来,走到书房里抱过一个盒子,用力扔到皌连琨怀中“我将他带来了。”
皌连琨低下头,颤抖地抬起手来,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盒盖:
“啊……夏儿……”他捧着那盒子跌坐在榻边。白色的月光从窗户射进来,照在盒子里那张永远不再睁眼的脸上,呈现诡异的死灰。皌连琨颤抖地抚摸着他眼角的泪痣,伤心地落下泪来: